直视黑历史是做人的必要(虽然没白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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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初八

窗户玻璃有点儿冷。
坐在飘窗台上的她这么想着,但她却不想动。身下的毯子还是软乎着温暖的,她不想动。她家的飘窗台开向南边和西边,她现在正靠着南边的窗子看西边的那颗星。那颗亮得仿佛灯塔的星。
长庚。
其实她一开始搜索的是金星,但百度跳出来的十条有九条是某个名人,她觉得有点反胃。还是叫长庚好了,虽然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名人。
西边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去,少有的几片云低低沉沉,泛着一点光亮。她看着暗蓝的天空和云,脑子里什么都有。
有她昨夜做的梦,前夜做的梦,和她希望今晚做的梦。昨夜的梦里她有了一把黑白的笛子,她和伙伴坐上火车,火车开往海上一条高高架起的铁轨,景色很好。前夜的梦里某人拿着棉花糖喂她吃,后来棉花糖是没吃到,倒是被偷亲了一口。轻轻浅浅的一口,像是刚刚认识的时候,和现在的某根老油条完全不一样。今晚……她想,要是能飞就好了。
玻璃还是很凉,并且硌得她有点疼,她不想去床上拿个枕头来垫着,她也不想要某人现在回家来。她想,像那个西雅图的飞行员一样,看着美丽的景色结束也挺好的。
“咔嗒”
不过这种肖想是不可能实现的,他回来了。
按常理来说,她现在应该下地飞奔过去来一个辛苦了的抱抱。可是她现在有点懒。
客厅里的男人换了鞋,打开了客厅的灯。客厅的灯是暖黄色,虽然让人觉得看不大清楚东西,但是感官上还是很舒服的。他踩着拖鞋走进卧室,看到了那个窝在飘窗台上也不嫌冷的人,心里一清二楚。她盯着他的眼睛,看着他走过来,听见他弯腰时衣服摩挲的声音,感受到这个温暖的人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温软的吻。
“吃饭吗?”她听见他问。
“不是很想吃。”
“那我去热饭了。”她不吃但好歹他要吃的。
于是男人顺了顺她的头发,转身去厨房热饭菜了。她坐在飘窗台上听着冰箱门开合和微波炉的“叮”,虽然还不是太想动,但是脑子里已经没法清晰地天马行空了。最终还是蹭下了地,客厅的光不太刺眼,但厨房是冷光灯,让她又觉得有点凉。她看到那个穿着灰色线织衫的男人手撑在灶台旁,等着微波炉的倒计时渐渐接近尾声。
“出来了?来先吃一口。”他端着盘子搛了一筷子热好的青椒肉丝给她。嚼着青椒的她突然傻乐了一声,接过盘子放去餐桌上,把其他几盘热好的菜也端了过去。
“饭也给我热一碗啊。”她拿着两只碰得叮当响的陶瓷汤勺说。
“嗯。”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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