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视黑历史是做人的必要(虽然没白过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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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凉如水,一似去秋时

白露过后的几日天气渐渐凉了下来,即使太阳照在身上也难抵那微薄的寒意。
她把带着白色橡胶手套的手伸进装满试管的水桶,浮在水里的试管撞得叮当作响,水声和玻璃敲击声在这空荡荡的实验室里显得十分相得益彰。阴凉的水的寒意透过橡胶手套传上来,她突然想到了之前的某个秋冬之际。
那时梧桐的叶子已经落的差不多了,天总是灰白的,惨白的天光带着逐渐浓郁的寒冷扎得人生疼。她从学校走出来,打算去一站路外的店里吃一碗热乎的牛肉粉。路上经过文庙,突然看到文庙门前添了两个新的石狮子,旁边还搁着新运来的碑刻。她看着那石狮子,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那狮子的头,不知是想安抚什么。坚硬冰冷的触感从手底传来,她突然舒了口气,仿佛找到了新的生机一般愉快地继续向前走了。那天最后吃了一直没有试过的牛杂粉。
人一个人活着的时候,总是容易忘记自己活着。所以要不停地找新的刺激,与自己对话,把所有看似相同的剖开,变成新和旧,变成变化。那时她还没有遇到那个能让她无时无刻不觉得活着的人,“即使现在也没有。”她自嘲地笑笑。继续洗那些冰凉的试管。
在不知多久后的一个秋日周末的午后,他拥着她窝在床上,突然听到她轻轻笑了一声。她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那被隔在窗外的寒冷,她再也不需要那冰凉的玻璃了。她有温暖的有力的心跳,又何必再寻找呢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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